冉染

原着延伸/OOC归我/佛系更新。
忘羡/双杰友情/小朋友出沒/全员皆直。
互相尊重/拒KY。
答应我，看文章不要抓 Bug 好吗。
前文见合集。

——

　　「思追、金凌！小心黑雪——」

　　蓝景仪这一声叫唤让所以人都看向蓝思追与金凌，不过蓝景仪都还没碰到他们，就直挺挺的倒了。

　　「哎景仪！」

　　大家七手八脚的接住蓝景仪，魏无羡赶紧上前一把扯开蓝景仪的衣襟，果然在心口上见到那道奇特的纹路。

　　他问，「景仪见到黑雪了，你们呢？」

　　一干小辈死命摇头，说自己什麽都没看见。

　　魏无羡再问，「他喊看见前，你们说了什麽？」

　　蓝思追道，「我安慰景仪不要多想，金凌喊让景仪争气一点……」

　　「还有呢？」

　　他们摇头，个个喊没有了。

　　金凌的脸色有些苍白，蓝景仪见得黑雪前，自己是与他说最后一句话的人，而且还是十分难听的话。他不禁想，会不会蓝景仪看见黑雪就是自己害的……

　　蓝思追抓住金凌的肩膀打断他的思绪，「金凌，不是你的问题，不要乱想！」

　　魏无羡感受到蓝景仪身上附着的气息，觉得那纹路的力量让他心烦意乱。

　　现在并没有落雪，黑雪到底从哪来？从天上？雪地底？蓝景仪究竟看见了什麽样的景象？一定有什麽媒介，这裡一定有什麽媒介让他们可以看得到黑雪！

　　魏无羡抽出腰间的陈情，面露烦躁的站起身来。

　　蓝忘机道，「魏婴，不可。」

　　江澄也道，「魏无羡，你想干什麽？你别忘了你的金丹，你现在最好不要使用怨气，把你的笛子给我收回去！」

　　魏无羡深呼吸了几次，忍着胸口突起的愤怒沉声说道，「这样走上去根本不是办法，路还有那麽长的距离，我们要怎麽保证可以好好的到达目的地？」

　　血瞳又再次的若隐若现。

　　与其碍于黑雪走走停停，不如让其他的东西帮他找、帮他进去！

　　

　　噔。

　　下大雪了。

　　

　　蓝忘机见魏无羡又状似克制不住自己，才想拉住他的手腕，魏无羡已经一个旋身吹出凄厉的音节。丹府隐隐灼热，被召来鑽进地底下的阴气与怨气，在风雪交加的天地间更为明显——

　　

　　噔！

　　

　　一声琴声，让魏无羡觉得脑袋像是被重物用力一击一般。他一瞬间吃疼的吹破了音，陈情自手中掉落，脚也颤抖的站不住了，双手掩耳，痛苦的跪在雪地上。

　　

　　噔！

　　

　　蓝忘机和江澄见状连忙抓住他，「魏婴！」

　　「魏无羡，你碰到什麽吗！」

　　

　　噔！

　　噔！

　　噔！

　　噔！

　　

　　魏无羡艰难睁眼，看着漫天的白雪，见到了一抹伫立的白色身影。雪银的白髮随着风雪飞扬，带着体木通黑的一把琴，不停的对他拨弄琴弦。

　　

　　噔！

　　

　　他指着那人，颤颤开口，「琴、有人在弹琴……她……她在破坏我的神识……」

　　琴？

　　蓝忘机立即联想到魏无羡昨日在雪地中的情况，「是昨日魏婴早上倒下前说的琴，必须追！思追，你们顾好魏婴！」

　　蓝忘机召出避尘，朝往魏无羡指的方向过去。江澄也拔出了三毒，对着金凌道，「阿凌，刚才山道上来的时候旁边有个山洞，你们先带着魏无羡和那个蓝家小鬼过去，我们待会回来的时候会过去那裡找你们。」说完，他便也往魏无羡指的方向同蓝忘机一起追去。

　　蓝思追背着蓝景仪、金凌背着蓝景仪，小辈们捡起掉在雪地上的陈情，然后跟着在后面一路急忙走到江澄说的那个山洞。

　　他们拨开在山洞内多馀的白雪，匆忙的在地面上画上了一个圆形火阵起火，又在洞口贴了几张辟邪的符篆，岂料原本难受闭眼的魏无羡突然睁眼，血红的双瞳有浓厚的烦躁和杀气，一动就是死死扼住蓝景仪的颈子。

　　小辈们大惊，个个冲上去想要拉开魏无羡。

　　「老祖前辈，那是景仪啊！」

　　「魏前辈快住手！」

　　「魏前辈您醒醒！」

　　「魏无羡你给我醒醒！」

　　一干人怎麽拉也拉不开，但是又不敢动手伤了魏无羡。金凌情急之下就拿着岁华灌了灵力，朝魏无羡的后颈狠狠敲上一击，魏无羡闷哼一声后也终于鬆手倒地了。

　　小辈们惊魂未定的把两人分开离的老远，一人懦懦道，「你们看这样子，还有昨天那样子，有没有觉得很像是……不是那个纹路在引诱魏前辈失控，而是魏前辈失控的时候，根本就反射性的想要杀掉拥有纹路的人……？」

——

　　蓝忘机和江澄在魏无羡所指的方向绕了几回，却始终没有见到魏无羡所说的弹琴者。风雪过大，两人好回头找小辈们，免得有其他的突发状况。

　　走在雪地上，江澄很疑惑，「根本没有半个人影，魏无羡难道是碰到什麽幻觉？一路过来也没有听到他说的任何琴声。」

　　蓝忘机沉吟，「魏婴昨日同样透露此琴的信息，我想应当不是幻觉。若如同魏婴所言，此琴正在破坏他的神识，如此魏婴失控的状况便有迹可寻。」

　　「神识一旦趋弱，元神便会动盪不安……」

　　「魏婴灵魂阴气多次躁动，应是此因，而心口上的纹路，似同可激起魏婴的阴气……我有一臆测。」

　　江澄问，为何？

　　蓝忘机眉头轻蹙道，「弹琴人，应是此雪及纹路的源头，但……不是邪祟，而是一古神，恐怕落雪与黑雪非同一人所为。魏婴见得的是分神，并非本体，因此我们无法见得。」

　　「怎麽回事？」

　　「据聂宗主所言，雪扩的荒处在百年前曾有一大疫，而后世传言神仙降雪成树，并将疫除。古籍有云，月有一仙名为吴洁，唤青女。此仙可抚琴降雪，驱邪除秽；淨化人寰，消灾祛病。受过淨化的人，相传青女会在他们身上留下记号，以保此人不再受邪秽病痛所扰。」

　　江澄闻言，似乎也明白了蓝忘机想说的是什麽，低头沉吟，「青女我也有在古籍上见过，传言凡祂落雪，即有镇邪御病作用。此雪无异，但有违和，若真是祂在抚琴降雪……那麽，此雪即非雪，而是一种禁制；只有触及黑雪的人才会拥有，代表它在压制显现成黑雪现形的某种力量……原来如此，这般臆测，的确不少事情都说得通了，包含魏无羡听得见琴声、还有只有他才能够感应到纹路上的力量的理由。」

　　「是。魏婴因灵魂的阴气，极可能被青女判定为邪祟，因此毁他神识意图压制；纹路应是蕴含青女的禁制，而被阴气下意识的排斥，这也可能是在魏婴失控后却记忆全无的原因。」

　　阴气是经由魏无羡上辈子修习鬼道的原因，导致灵魂长期受到浸染而无法驱除，虽屈服于魏无羡的元神而不作恶，不过终究不是魏无羡的根本。遇到了威胁，阴气的反抗及排斥都是魏无羡毫无意识的，所以他根本不会记得自己失控的时候做了什麽事、说过什麽话。

　　江澄道，「如果这个臆测是正确的，此雪也确实是青女在压制某种力量的落雪，如此一来只要找到青女，就可以知道黑雪是怎麽回事及该如何解套了。雪扩的荒处……祂一定在那裡。」

　　

　　「含光君！您回来了！」

　　蓝忘机点头，「嗯，景仪如何？魏婴如何？」

　　蓝思追道，「景仪即使输灵力给他也没有反应，不过温度感觉有回升一些了。魏前辈、魏前辈……」

　　江澄不耐，「魏无羡怎麽了？讲个话吞吞吐吐做什麽！」

　　蓝思追略显尴尬的看了一眼金凌，金凌也一脸紧绷，他道，「魏前辈方才有一时的失控，之后金……金宗主把魏前辈敲晕了，应当无事……」

　　蓝忘机将靠在石壁上的魏无羡带入怀裡，「失控时可有何况？」

　　一小辈道，「魏前辈的眼睛是红色的，煞气很重，直想杀掉景仪，最后是金宗主用仙剑敲晕魏前辈，魏前辈才安静下来。」

　　蓝思追道，「含光君，江宗主，我们后来有一推论。」

　　蓝忘机道，「道来无妨。」

　　蓝思追道，「我们总结入清河以来的事，加上方才魏前辈失控要杀景仪的事情，认为应不是有什麽东西在引诱魏前辈失控，而是魏前辈没有意识的在反抗一些东西。而那个东西，应是纹路上只有魏前辈才能感受到的那股力量。」

　　蓝忘机点头，「思虑到位，做得很好。方才已同江宗主臆测过，相差无几。先休息，待魏婴醒来一同解释，之后便御剑速往聂宗主说的地方过去。」

　　得了蓝忘机夸奖，一群小辈显然很开心，个个乖乖的坐在边边闭目调息。江澄则坐在金凌身旁问了一些刚才魏无羡失控时的事情。

　　蓝忘机轻抚魏无羡稍嫌冰冷的面颊，为他注入自己的灵力保暖。魏无羡像是感受到蓝忘机的气息，在他颈间像小猫一样的蹭了蹭，一直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

　　

　　暴躁不已的是阴气，不是魏无羡。

　　意识到这点，蓝忘机其实鬆了口气。

　　当年的夷陵老祖，是蓝忘机永生难忘的痛。对他来说，最疼的并不是魏无羡的身死魂消，而是在他最痛苦、最艰难的时候，自己纷纷错过又拉不住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神逐渐被恶意所扰、阴怨侵蚀，直至崩溃发狂，最后不再对世有所眷。

　　——还好，失控的并不是他。

　　

　　蓝忘机伸手想将魏无羡身上的狐裘拉紧一些，忽然一顿，他立刻站起抱紧了魏无羡，警戒的朝着洞外看去。

　　江澄也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反射性的将金凌护在背后，同样警戒的往外看去，不过除了漫天大雪外，其他什麽都没看到，他不解的问，「蓝二公子可是看到什麽异状？」

　　「有人在吹笛。」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侧耳倾听，不过表情一个比一个还迷惑。

　　「含光君，并未听闻笛声。」

　　蓝忘机没有回答，他看着雪白的天地间，模煳有个身影在缓缓走动。笛声悠长，一身黑袍被风雪吹的咧咧飞扬，脚步一入雪地，便有一沓沓的黑雪缓慢的蔓延开来。

　　随着对方越来越接近洞口，蓝忘机看得更清楚了。那身影消瘦细长，横在笛子上的手指似肉又似骨，它低头吹奏，叫蓝忘机看不清楚是什麽人，虽不完全、但却和某个人很像。

　　蓝忘机抱着魏无羡往后退了一步，低头看了魏无羡一眼，彷彿要确认魏无羡这个人还安好的在他身边似的。

　　

　　那个人不是魏婴。

　　蓝忘机想。

　　

　　可是当他一想到魏无羡，身上的寒意更甚，黑雪的扩散速度也更快了。

　　他一手解了琴，手拨琴弦，便是一声破魔音出去。

　　那人笛声一顿，站在原地，缓缓的放下笛子了。

　　

　　蓝忘机沉声问道，「汝为何人？从何而来？」

　　「……啊……」

　　蓝忘机再问，「黑雪是否为你所为？」

　　「……他们还在等我……我要赶紧回去……必须回去……」

　　

　　它哑声喃喃，彷彿没有听到蓝忘机的问话，低头摇晃，转身欲走。蓝忘机见状，琴弦又是一拨，试图把这个身影环困在原处停留，但琴声却什麽也碰不到，那身影也在漫天风雪中突然消失了——

　　唯有黑雪仍遍佈满地，即使天降新雪也不再拥有白雪皑皑的模样。

　　

　　金凌在江澄后面探头看了老半天都看不出什麽，忍不住小声问道，「舅舅，含光君这是在跟什麽人说话？」

　　江澄显然也很疑惑。

　　蓝思追问，「含光君，我们并未听闻笛声，也没有看见任何人，您是在与何人问话呢？」

　　蓝忘机将琴收起，重新抱好魏无羡，脸色凝重，「现下外边，雪色为黑为白？」

　　一干人等回应为白。

　　蓝忘机道，「可有见得一黑袍吹笛之人？」

　　小辈们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都摇头回答没有。

　　江澄道，「没有听见笛声，也没有看见你说的吹笛人。怎麽回事？你见着了？」

　　蓝忘机点头，「现下白雪已黑，如同昨日回来的人所言，确实由一黑袍的吹笛人脚下所扩。何人，不知；问答，不应。」

　　江澄皱眉，「你是说，你眼下看得见黑雪？」

　　「是。但洞内无雪，因此无事。」

　　江澄还想继续问下去，却突然听到魏无羡低吟了一声，一张脸皱得五官全挤在一起了。

　　「疼……」

　　魏无羡抬手揉着太阳穴、摸摸后颈，吃痛的睁开酸涩的眼睛，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终于看清周围的景象了，他不禁疑惑道，「我们什麽时候到这裡的？这裡是哪裡？」

　　江澄环手抱胸，没好气道，「就你这破样还想自告奋勇的上山！这裡是山道间的某个山洞，到了好一阵子了，但你没记忆。」

　　魏无羡一僵，「我又……？」

　　蓝忘机轻声道，「无事。你最后的记忆是什麽？」

　　魏无羡僵硬道，「我只记得我突然觉得很生气……想着与其碍于黑雪走走停停，不如让走尸帮我进去聂怀桑说的那个地方看看……对了！景仪呢？景仪情况怎麽样？」

　　蓝忘机见人已清醒，便放下魏无羡，为他拉好狐裘，道，「景仪暂且无事，但须尽快找到破除之套。」

　　「喔……那，我、我这段时间有做了什麽事情吗？」

　　江澄哼声，「蓝家小鬼说你差点宰了那个小孩，是阿凌给你敲上一把才让你安静下来的。」

　　难怪颈子这麽痛……魏无羡摸着后颈想。

　　「我们在此停留多久了？我失控的时候有什麽线索吗？」

　　蓝忘机和江澄将臆测的推论及蓝忘机所见的事情全告诉了魏无羡，魏无羡有点百感交集，「原来真的有一个很像我的人在吹笛啊……但是为何只有蓝湛可以看到此人、听到笛声？」

　　蓝忘机道，不知。

　　魏无羡说，「见得黑雪的人，我认为一定有什麽媒介促使他们看得见。蓝湛，你在听到笛声、看到那个人之前，有做了什麽特别的事情？」

　　蓝忘机道，并无。

　　魏无羡再问，「那……你那时候在想什麽？」

　　蓝忘机一顿，声音很轻，「……还好失控的不是你。」

　　「……」

　　魏无羡一个没忍住，就蹭到蓝忘机的怀裡紧紧的抱住他。江澄看的脸黑简直没眼继续看下去，直想把紫电甩出来打人。

　　魏无羡脸埋在蓝忘机肩上，带着懊恼又不甘的闷声道，「阴气在我灵魂上，失控的自然还是我……如果真同你们臆测般，失控原因来自落雪中的禁制，那麽只要压下我的阴气，便可保持神智的直上聂怀桑说的那块荒地，除了要如何确保一路上都不会被激起阴气的反抗是个问题外，看见黑雪的契因为何是最大的问题点。」

　　据聂怀桑所说，到达此地外围的树林，便要沿着山道走上一天，若是御剑往上冲，一个时辰理当跑不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中途又遇得异况，只怕除了又有人碰到黑雪外，自己还失控又让进度退回原点。

　　魏无羡越过蓝忘机的肩膀看向后面平躺的蓝景仪，心想，小孩儿可没时间让自己退回原点那麽多次。

　　江澄道，「见得黑雪契因摸不透，先直接上去找到青女我认为最快。至于阴气，你不是说接受蓝忘机的灵力你就会觉得很平静？只有他的灵力可以？或是只要是灵力其实都可以？如果其他灵力可以，那就让每个人轮流渡你，一口气冲上去。」

　　魏无羡有点迟疑，「我不知，或者是……我一直有个疑问，我失控之后，你们到底是怎麽让我安静下来的？如果是单单打我，我觉得我的反击能力其实不差啊？」

　　金凌道，「就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打你呗。」

　　被激起的阴气不会这麽轻而易举的平息，瞧当年的夷陵老祖便可知晓，谁近他身谁倒霉，如果他安静下来了，一定是阴气突然被压制了，但就是他抓狂跟反击时的能力真心不低，警戒性也是极高。这不是魏无羡想吹自己，而是失控时要凑近他身边打他还真的不容易……

　　魏无羡搔搔面颊，「但我不觉得真的是那麽容易……」

　　「无事，我一同去吧。落雪为白，不着地面黑雪，应当无碍。」

　　说着，蓝忘机像要验证自己的话一样，在魏无羡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走到洞口边将自己的手伸出洞外，接着片片白雪。

　　「……」

　　

　　蓝忘机将魏无羡环在怀裡，一边给他输着灵力让魏无羡灵魂内的阴气不至于受到落雪禁制的影响，一边和其他人一同加强了灵力催促仙剑加快上山的速度。

　　魏无羡的脸被风雪刮的生疼，越往山上风雪越大，他觉得自己都要冻死了。

　　他抬头看着蓝忘机，再看向一旁的江澄和其他小辈们，不知道为何心底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惆怅感。

　　他不禁恍惚的想着，如果没有上一辈子的岐山温氏、没有莲花坞覆灭、没有鬼道、没有那堆不堪回首的噩梦，他也能够跟着他们一同以正道之身斩妖除魔，姑苏会有双壁、云梦会有双杰，而那个云梦江氏的魏无羡……一定也会好好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魏无羡突地听闻笛声，一个激灵地往地面一看。

　　皑皑白雪间，有个步伐缓慢的黑影。

　　

　　他双眼微眯，想要看得更清楚到底是谁，岂料那个身影像是注意到他一样，停下了吹笛的动作，抬手朝着他大展双臂。

　　「什……呃！」

　　「魏婴！」

　　「魏无羡！」

　　

　　魏无羡像是被某种力量给往那个身影拉去一般，一瞬间一阵惨烈的嚎咷声充斥着他的所有感官，脑袋有如被重物砸击一记，沉沉的钝痛和那声嚎咷扭曲的融合在一起，让魏无羡感觉阵阵噁心。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魏无羡在失去意识前完全不知道该要感到生气还是无奈，只想着——
　　

　　真是岂有此理，真没想到除了赤锋尊之外，竟然还有孤魂野鬼敢强制他夷陵老祖进行共情！
　　
　　
——
待
——

对我知道我好像有点崩蓝忘机跟舅舅了XDDDDDD
但当他们一起解谜分析，原谅我好吗XDDDDDDDDD